做下弑杀天子的恶行,二皇子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有活路吧!
赵公公目中闪过嘲弄和鄙夷,语气还算恭敬:“殿下误会了。皇上没有下旨,奴才岂敢对殿下不敬。”
“不过,皇上有令,永安侯的尸首暂时不下葬,就放置在刑房里。从今晚起,殿下也留在此处。”
这一招太狠了!让一个活人和尸首日夜相伴,不疯也要疯。
二皇子浑身打了个寒颤,目中闪过惊恐:“你这个狗奴才,一定是你假传圣旨。父皇绝不会这么对我!快些带我去见父皇!我要去想父皇请罪,我是父皇唯一的嫡子,父皇一定会饶了我。”
赵公公对二皇子疯狂的叫嚷声视若未闻,吩咐几个侍卫好好看守,便起身走了。
二皇子拼尽全力,扭动身体,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就如濒死前的野兽疯狂嘶喊:“我要见父皇!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敢如此对我!我要去见父皇!”
赵公公步伐未停,嘴角边扯起冷笑。
很快将二皇子的怒吼声扔在背后。
……
永安侯府。
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入耳中。
永安侯夫人躺在床榻上,却迟迟难以入睡。
寿宁公主已经下葬,永安侯一直被留在宫中,裴璋也一直在宫中当差,连着几日没回过院子。
种种迹象,都在预示着最可怕的结果。
永安侯夫人在惶恐害怕中煎熬,度日如年,食难下咽,难以成眠。短短几日,她面色晦暗,燕窝深陷,看着苍老憔悴了十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