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在撰述旨趣上推重“清流雅望”之士、“宝身全家”之行的士族风气,所以他对制定“九品官人法”的陈群赞美备至,对太原晋阳王昶长达千余字的戒子侄书全文收录。它的起首几句是:“夫人为子之道,莫大于宝身全行,以显父母。此三者人知其善,而或危身破家,陷于灭亡之祸者,何也?由所祖习非其道也。夫孝敬仁义,百行之首,行之而立,身之本也。孝敬则宗族安之,仁义则乡党重之,此行成于内,名著于外者矣。”[73]陈寿的这种旨趣为时人所称赞,认为他的《三国志》“辞多劝诫,明乎得失,有益风化”[74]。陈寿的“有益风化”跟司马彪强调“顺礼”、袁宏提倡“名教”有相通之处,只是前者更着重自身和家族的利益罢了。陈寿的史论在这方面表现得很突出。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重礼法、门风、名教,这是有长久的历史根源的。陈寿在历史观上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和天命思想,他用符瑞图谶、预言童谣来渲染魏、蜀、吴三国君主的称帝,用“天禄永终,历数在晋”[75]来说明晋之代魏的合理性,他断言“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验也”[76]。这种推重“清流雅望”和宣扬天人感应的政治观点和历史观点,是陈寿史学中的消极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局限了《三国志》的史学价值。陈寿还撰有《益部耆旧传》10篇;《古国志》50篇,被誉为“品藻典雅”;又编订诸葛亮言论行事为《诸葛氏集》24篇,凡14000余字。这些,都散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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