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怜的人变得像死人一样苍白,摇晃着、颤抖着,就像我看见流沙在涨潮时的摇晃和颤抖一样。我们都沉默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久她冷静下来,转向他伸出自己的手,温柔却又悲伤地对他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上帝让我活着,我会努力活下去的。直到有一天,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这种恐惧会从我身上离开的。”
她是这么的善良和勇敢,我们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她变得强大,而且可以做更多的工作,忍受更多的痛苦。然后我们便开始讨论具体该怎么做。我告诉她,让她好好保管我们所有的文件,所有的文件或是留声日记,今后都可能被我们用到,并且要她像原来一样继续记日记。她因为可以做一些事情而感到高兴,如果“高兴”可以用在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上的话。
像往常一样,范海辛比任何人都考虑得长远,他正在准备着我们工作的详细计划。
“这可能是对的,”他说,“在我们去了卡尔法克斯之后,开会决定先不对放在那里的箱子做任何事情。如果我们那样做了,伯爵一定会猜到我们的目的,无疑会提前采取措施防止我们破坏其他的箱子。但是现在他不知道我们的意图。不仅如此,很有可能,他甚至不知道我们有能力毁掉他的藏身之处,这样他以后就不能使用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