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啊,我的兄弟们。”老人说。墙隙中透进的月光,已不能使他辨认来客的衣饰面貌了。
只在倍尔脱悲伤地向他询问起居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他们。这柔和的声音,对于她仍如初见时一样发生奇异的效力。弥留的老人,抖索着张开他以为与世永别了的眼睛,—道喜悦的神光,忽然照在他苍白的额上。
“喔,夫人。”他喃喃地说,“祝福你,亲爱的天使,你在我最后的一瞬间光临,为我轻启天国之门……”
他露着无限安慰之色,合拢手掌:“感谢我主,你赐与了我最后的,最深的安慰。”
倍尔脱夫人感动之余,想竭力抚慰他。
“我的希望。”他说,“是永久的安息;是在彼世与我的所爱,而被此生的命运永隔了的人儿,长在一起。但,告诉我,和善的夫人,谁使你今天想起来看我呢?你怎么会知道……?”
“不,我一些也没有先知,是上天在冥冥中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