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觉得这件事蹊跷。奴觉得……那工匠不是夜里打翻油灯意外烧死的。”
“怎么说?”
“那日那工匠来沈家找大小姐,叫其他门人打发出去了,奴觉得奇怪,就追了出去,问了那工匠的事情,”
连凤丫不打断他,这件事这丁小六之前就说过了。
他此刻又提及此事,必然是有下文的。
果不其然,
丁小六道:
“奴就留下那工匠的住所,奴那件事情东窗事发后,被打出了沈家,承县主恩情,收留了奴,
奴在这庄子上养好了伤后,还去过那工匠那里一次。
奴看过那工匠家里头,那工匠家里头确实用的是油灯,奴还奇怪,以那工匠在水利局里当差,又是大匠,差钱俸禄必不会少,像他这般的工匠,家里头该点烛台才是,
奴顺嘴问他,那工匠说自己不是京都人士,从前在北地时候,苦寒惯了,
如今就算是小有闲钱,又哪儿舍得买蜡烛这耗费的东西,
莫要说是用上蜡烛照明,就是这油灯,到了夜里,入睡之前,必是要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