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寿虽然未被砸倒,但是圆石轻轻刮过耳边,半张脸都火辣起来。胸膛之下心头猛跳, 张延寿握着一杆长矛,两条腿好似灌了铅般,根本没法挪动。“小心!又要来了!”后方里尉喊声沙哑,张延寿的目光沿着身前牌手的肩膀望去,几十丈外,一帮顶着野猪脑袋的猪头蛮, 手里挥舞着投石索,一齐甩出拳头大小的圆石。张延寿提心吊胆,看着圆石好似一个黑点,渐渐变大,直接崩碎盾牌一角,正正砸中面前牌手的脑袋。夹杂着碎骨与发丝的血沫泼在张延寿脸上,让他头晕目眩、双耳刺鸣。当场毙命的牌手倒在张延寿身上,他看着这位同乡亲友,血肉模糊的脑袋耷拉在自己胸膛,脚下险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