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霁色哭笑不得,道:“你到底哪里觉得自己要死了?”
安南儿哽咽道:“两位爷现在反目成仇,我又是个不详之人,哪里有我的命在?”
当初她在行宫弑君,只有三爷在,等于是三爷的把柄,攥在二爷手里。
二爷会不会把她推出去?
三爷会不会杀她灭口?
怎么想都是两边都不讨好嘛。
她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
胡霁色刚点了小炉子,此时就无奈地道:“我的姑奶奶,我可求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都想得病得差点肺炎了知道吗?”
安南儿哭唧唧地道:“反正都要死了,我还不能多想想?”
胡霁色十分无奈,道:“谁说你要死了?他们兄弟打架,怎么就要你死了?”
安南儿猛地就想要撑起身子,想把几种自己有理有据的可能死因说给她听。
可她一撑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立时又倒了回去。
胡霁色倒了热水拿了药过来,道:“你也别给我扯那些滥调,你说的事儿,没有一件是对的。”
安南儿撑起身子,吃了药,喃喃道:“我说错什么了?”
胡霁色看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你二爷,早就已经成亲了,知道吗?”
安南儿:“!!!”
“官府的文碟都下来了,我们只是没对外讲。想要守完这三年国孝再说。你想,我们都这样了,你二爷还能登基?大夏怎么能有我这么一个农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