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三郎回来了。
犀牛角是在半诵街买的,大多数犀牛角都入了药,只留下几个大的以备他用。
梳子做得很精致,锯齿一面能横着放在桌子上,梳子背也能放在桌子上,梳齿均匀而圆滑,长长的手柄拿起来很方便,上面刻着两个字“木樨”。
木樨抚摸着梳子,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是第一次收到刻有她名字的梳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衡三郎已经非常默契,一颗小石头代表了千言万语。
月上中天的时候,衡三郎出现了。
这一次他给木樨带回来四匹良种汗血宝马,要帮她在西汶州郊外建两个种马场,专门繁殖饲养小马。
汗血宝马都是战场上淘汰下来的伤马,虽然不能再奋战沙场,但不影响生儿育女。
木樨不擅长骑马,衡三郎便充当马夫为她牵马坠蹬,让她成为一位好骑手。
这一年的秋天,木樨找机会去了北部边关,不巧那里正在发生战事。
她寻到了虚禹山谷,顺着山峰往上攀岩,以为可以穿过九重云彩重返虚无仙山,没有想行至半山腰便不能再向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