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黎暮森开口询问,Amy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带他去看安夏放在这里的画作。
“这几幅都是,是不是和你的画风很像?可惜你这位绘画天才性格怪异,要看心情出售作品,不知道损失了我多少……”说着,Amy比画出“数钱”的手势,一脸怨念。
看着墙上的画,黎暮森有些震撼。
“这也是吗?”
一幅幅看过去,到了一张用色相对悬殊、署名“An”的作品前,黎暮森停下了。
画中是一片静谧的湖,不起一丝涟漪。沉重的蓝色铺满湖水,几点星光斑驳而下,仅此而已,可是让看的人感到莫名的悲痛。那斑驳的星光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嗯,但是这幅她并不出售。”
夜晚的城市发出炫目的光彩,黎暮森坐在出租车内,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指腹贪婪地摩挲着掌心,仿佛还留着一丝温度,脑海中反复回放关于湖水的画。他在想,那样温柔的女生,怎会有如此沉重的画风。
太阳自东方升起,上午有课的学生早早地往教室赶去,或抱着书本,或拿着早餐。一群女生守在入校必经的道路上,满脸愁容。
为什么今天没有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
欧文停好自行车,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他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突然一瓶牛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