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稳天生对物理空间敏感,深受天文学教授的青睐,个个铆足了劲要时泽稳考过去。譬如A大那个,早就许诺一旦时泽稳报了A大,先送去国外留学一年。我问时泽稳想不想去,他点了点头,说:“想。”
他话不多,我层层分解,大概是去留学的费用全免,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只去一年,自然心动,换作是我,我也去,更何况—
时泽稳顿了顿,说:“向小园,你不是也想上A大吗?等我回来了,你已经在A大混熟了,还可以罩着我。”
他说“罩着我”的时候一点匪气也没有,反而天真得可爱。我被他气笑了,却没有反驳。我忍不住想到了那封没有消失的信,越发觉得不安起来。除夕过后,我写了很多信塞在抽屉里,也在猫的脖子上挂了许多封,但没有一封寄出去。
时间之门关上了。
结局没有改。
2035年的向小园没有时泽稳。
我闭了闭眼,再次看了眼教室里时泽稳空空的座位,转过身,却猛地撞上了一堵墙。我微怔:“哪来的墙?”
“墙”委屈:“……向小园,撞疼了。”
我哭笑不得,瞪他?:“谁让你默不作声地出现在我身后的?”
时泽稳慢吞吞地让开一条路,说:“我低着头走的,没发现前面有人。不过还好……”他顿了顿,笑意满满,“还好一头扎在我怀里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