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就走。
沈方鹤微笑着看着来人走到门口,低声说了一句:“老爷子慢走。”
那人身形一顿,想回头终没回头,大踏步走出了医馆。
明日午时,海棠花园。请君入瓮,小心危险!
十六个字,字迹飘逸龙飞凤舞。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给你送信?”
严讌儿问沈方鹤,沈方鹤微笑着摆弄着手中的信笺,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这人有胡子,花白的胡子。”
“是他。”严讌儿知道了来人是谁,眯着眼看着门外一副忧心忡忡。
时已近正午,日头火辣辣的,没有风,路边的杨树垂着头,似不堪着初秋的酷热。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聒噪,仿佛在发泄它对这个季节的不满。
“有人来了。”
严讌儿低声嘀咕了一句,起身回了后院。沈方鹤抬头看时,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輛马车,赶车的车夫正撩起车帘扶着一个老者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