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欣染出现在男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小瓶医用酒精,毫不在意这是男厕,直接进来,帮他清洗消毒。
安城的目光,落在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变得十分深邃。
等到伤口没有血迹,白欣染用纸巾给他擦干净,他这才说:“刚才在车里,他们俩吵起来了。”
“哦。”
“你好像并不关心?”
“吵就吵吧。”白欣染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的父母。”
“他们对家里的狗都比对我好。”
白欣染懒得提过去的事,她这个比喻,听起来有些荒唐,实际上却一点都不过分。
白远山程若清那两口子,可不就是这样?恨不得对待白漫珊养的那条狗,都比对她这个小女儿好百倍。
安城没说什么。
只是,他望向白欣染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
傅家。
闻若芙对时言说,“这是傅心的房间,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凑合一宿,他的床跟被子都干净,你放心喔。”
“谢谢闻阿姨。”
闻若芙一脸的苦笑,她摸了摸时言的头发,说:“你真是个好姑娘,心心能交到你这样的小朋友,是他的福气。”
说了两句,她隐约又要哭,声音都带了哭腔:“就是不知道我小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一想起他在里面受罪,我就恨不得进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