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翠直点头,说:
“夫人请说吧,我一定铭记在心。”
“你知道,老爷上了年岁,身子骨又弱,比不得年青人。你正值年轻,不能太贪了,把老爷的身子淘坏了。”
嫣翠一下子连脖根子都红了,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交代完嫣翠,刘夫人又来交代刘墉:
“我说老爷,身子骨儿最要紧,您可得节制着点,可别像饿狗抢着根肉骨头似的,啃起来没完。”
刘墉被说得浑身不自在,他心里明镜似的,夫人表面上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已打翻了醋坛,便说道:
“夫人,你把事儿办得太紧了。要不,我今晚还去你房里。”
刘夫人强笑着,连连摆手:
“可别那样,成什么话,第一天就冷落了新人,嫣翠会怎么想。老爷只要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墉指指胸前,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吧,夫人永远装在这儿呢。”
夜幕降临,新房外的空地正中摆着香案,刘夫人做主婚人。刘墉、嫣翠穿着大红吉服,对着明月拜完天地,就算成了大礼。刘夫人一手牵着一个,把两人送进洞房。莞尔一笑,说:“洞房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刘墉觉得过意不去,叫道:
“夫人,就这么走。”
刘夫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回过头来,脸上还是带着笑,说:
“老爷,您甭想着我,这会儿想着嫣翠就行了。”说完,步出门去,随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