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啊!我又忘问她名字了!”夏云旗一阵气闷,他走的潇洒,自己不留名,也忘记留对方的名了。
一旁侍奉的花侍心中不屑,只觉得这乡村女娘有些过于勾人了,竟然见了两面就让夏云旗念念不忘,便呸一声姜宛童不知检点。
“大哥,你看她一介女流,竟然能勇斗贼人,而且思维敏捷,是不是值得扶持?”夏云旗又提议。
“咱们府上勇斗贼人的女娘也不再少数,夏公子她这优点放在普通人里突出,放在咱们府上怕是不够看的。”花侍说道。
“可是。”夏云旗还想争取。
裴煦开口打断他:“我来怀州是养身体的,不是招贤纳士的。”
一句话,夏云旗便闭嘴了,心中也不禁叹息。
他深知,裴煦确实在之前平定鞑靼进犯时受了重伤,却也并非无可救药,他只是不敢痊愈,不能痊愈,只因当朝皇帝闵惠帝已经不像前几任皇帝般信任瑞王府,而是颇为忌惮。
甚至为了让闵惠帝安心,即便裴煦避出京城养病,其母老瑞王妃还留在京城,说什么在京城容养,实则是为质罢了。如此,就更不能再传出什么借着养病之由招贤纳士的流言。
夏云旗深知其中利害,只能看着爱护自己的大哥再不复以往“儒将战鬼”的神采飞扬,日日靠着汤药形容消瘦,射两箭都要气虚体弱,而他却不能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