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走到他床边,将人扶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若白?若白!”
齐若白挣扎地掀开眼皮,眼下一片乌黑。
“大人。”他倦惫地道,“我好困。”
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他只答了这话就睡了过去。
宁朝阳看了看他的唇色,觉得不太对劲,立刻让许管家拿着她的印鉴去御医院请人。不消片刻,御医就来了四五个,沈晏明也在其中。
他只看了床上一眼就脸色骤变:“怎么又是?”
“又是什么?”
仔细看了看齐若白的舌苔和眼睑,沈晏明神色严肃:“千尾草,比徐统领的症状要轻许多,想必是将草汁稀释,逐日增服。”
“……”宁朝阳闭了闭眼。
她问:“可还有救?”
沈晏明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看看派人去徐州还来不来得及。”
宁朝阳立马出门找人,走得太急,膝盖撞在了门板上,嘭地一声响。
沈晏明站了起来:“朝阳。”
“无妨。”她站直腿继续往外走,冷静地安排人手去徐州捕鱼带回,又往凤翎阁递了信,挪用几日休沐。
齐若白乖巧又安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嘴唇微微发紫,便真像只是睡着了。
宁朝阳压低声音问许管家:“我先前让您清理内院,您可清了?”
许管家焦急地点头:“老奴是照主子的吩咐做的,清理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又打发走了几个爱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