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男人帮我做这些,非但没有觉得害羞,动作还极其优雅娴熟,倒令我有些脸红。
望着他帮我上药的动作,我失了失神,想象着如果是宋诀他会不会这般待我……一想到宋诀这个名字,心里便隐隐作痛。
正在这时,听沈初漫不经心道:“从前日开始,西北的所有城邑便都贴上了你的画像,我最初看到时还有些纳闷,当时你被谁从慕容铎的府中劫走,宋诀都没敢声张,大概是怕有心之人知道你流落在外,再威胁到你的安全。如今的情况同那时一样,他反倒不忌讳了。”声音轻轻的,却拨动了我的心弦,“如今他不晓得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真的穷途末路。”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望着我:“长梨,你这么离开他,可会后悔?”
我的手握紧了身下的床单,缓了片刻,道:“能不能不要提他,我来你这里是想安静几日,再说他要行军打仗,我在他身边反而拖累他。”将已被他处理好伤口的脚收到床上,抱膝道,“我有一些在他身边想不明白的事,想在这里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