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佛堂,踏下台阶。
下意识想要躲避这片烟,却还是不由自主看向了最浓烈的地界。
目光寻到了站在香炉前的男人,描眉画眼般地看清他的五官,瘦了也憔悴了,的确是病了很久的样子,连肩上都落着许多微不可查的香灰屑,一直不变的是那份生于他,长于他的清贵淡泊,
可这次。
季平舟却刻意避开了禾筝的眼睛。
他分明不敢看她,还要等着她走过来,像是她跪在佛祖前虔诚的祈求什么,他也祈求,她能走来。
可禾筝只是在万千渴盼中报以微笑,转身,走上另一条避开季平舟的路。
风吹过。
季平舟作为第一个入寺的人,燃的香,也第一个断,悄然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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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不崎岖,从上至下都铺着由石砖组成的小道,再也不像多年前,需要一寸土一寸泥的往上爬,千辛万苦,才能见到佛祖一面,可似乎那样才更有诚意。
小山两旁的树枝枯了不少。
也有些生命力的顽强的,还挂着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