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上课,任先生把诗人顾城请来给我们谈诗。当时顾城好像没工作,穿的风衣也是脏了吧唧的,但是说话很美,像做梦一样,这让我们了解到诗人也是有不同类型的。还有一次上课,任先生干脆把课堂让给当时还没有出名的歌手张楚,让他一首一首地唱歌。
任先生境界宽广。有一阵子我和侯马还讨论过,还动过写任先生诗学思想的文章的念头,结果是越读越觉得任先生的广阔——宇宙万象、哲学百科、文理科技……很难把握。我发现任先生是继昌耀先生之后最难描述的诗人。有的诗人是因为无话可说而令人失语,而任先生却是因为他的内涵过于丰厚而令人觉得怎么说都难以企及他的本相之万一。
当年,洛夫先生主编的《创世纪》刊登我的作品,并且给了我不低的评价,可能也是看在我是任先生学生的面子上吧,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