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温承晔心里一颤,蓦然响起申鱼晚。
“你是这长宁第一名伶,即使我身于皇宫,但也听多了关于你的事,那申家大小姐为你赎身,为你买下竞春楼,为你倾家荡产升籍,据说还为你建了个什么园子,还为你拒了韩家的亲事,可以说,能为你做的事全都做了,简直是对你至死不渝一往情深,我实在想不出,这样对待你的人,你有什么理由突然抛却她,非要一股脑地奔向我这里。”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笑,“你之前也是皇长孙,自幼生长在宫里,应该最知道一件事情——摸不透的事情,想不明白的事情,无端冒出的事情,主动赶上门来的事情,即使再好也往往是个陷阱,最易引起人的疑心,最容易让人掉进去,然后万劫不复。”
温承晔吞下她递过来的粥,似是迷茫却又像感兴趣,“那公主把我当作了什么人?还要这么费尽心思防备?”
“这些事……”云蔓有些为难,“在对你怀疑之前,可以把你当作是任何人的眼线。我怎么能知道你不是他韩王,或者是任何一个与我曾经有着芥蒂的大臣的人?特别是,你之前曾经是竞春楼的名角儿,那个地方,可是不少大臣的梦里醉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