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面具下的她。好一个巧妙的无表情的“扑克颜”!——要知道桥的那面的她的欲念像飓风一样地来袭击他的,就是从那晚起的。她当然是大赢的,她把些钞票马马虎虎地塞入“麻古拉眉”的提袋里,明朗地笑着,就把粉白的腕臂柔靡靡地来夹缠他的颈部,但他却像石头一样地不说一句话,别了她回来了。他连送她到桥边的气力都没有,就在往河岸去的小巷的角头分别了。
西珈回过头来,抛了一个似欲告诉什么的眼色给他,就转身从那崎崎岖岖的小坡,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走去。……
他悄悄地起来点了蜡烛。他凝视着那笔直地升起的火焰的时候,他的眼前就现出了大的房屋。在那冷冰冰的房屋里,西珈和丈夫和他们的儿子,像好几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似地,互相投着忧郁的眼色坐着。——对啦,或者她是已经结婚了的吧?
然而这房屋里的情景忽然改换为一幅临黑巷的剧场的后门的景色了。门内轻轻地走出西珈。一个泥醉的绅士紧紧拥抱着她上了汽车。那车又不知去向,在暗中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