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听完程康的话,傅景霄连着咳嗽不止,倏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程康立马上前,给他递上了手帕:“傅先生,您怎么了?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不必了,我问你许今砚,是哪三个字?”傅景霄喘息之间紧紧抓住了程康的手。
程康能看得到他打着留置针的手越发白,青筋赫然可见。
竟然抓得他这么疼。
冷静自持的傅先生是在慌乱吗?还是自己的错觉吗?
“啊?”程康迟疑了一下,描述道,“言午许,古今的今,砚台的砚,还挺奇怪的,哪有女孩子用这个砚台的砚的……”
傅景霄的眉宇之间的颜色深了几许。
是很少见。
“我母亲说了,女孩子的肚子里也该要有点墨水,没有砚台来磨墨,哪来墨水。”一张雀跃地笑脸掠过眼前。
他的手指一下失去了力道,慢慢松开了。
五年了,她竟然躲在这小小的云城。
他还未缓过神来,查房医生带着轮转的住院医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傅景霄抬头望着门口的方向,苍白的脸颊上微露笑意,想让这张脸好看一些。
等他的视线注视着领头的男医生后,笑容渐渐退了下去,表情凝结,疼痛加剧。
“36床病人,急性胃出血,一般急性胃出血临床症状是……”
说话的正是刚接了许今砚班的吴斌,比许今砚年长十岁有余,戴着黑框眼镜,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也是消化科的副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