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颤悠悠的声音落到风起耳中便如同催眠曲一般温存,他不仅没撤身,反而搂紧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纤细的脖颈边。
“呃……”安南吓得不敢出声,生怕他被惊动再生出些更刺激的举动。
风起均匀的呼吸鹅毛似的搔在安南颈上,痒痒的,不是令人发笑的那种。
风起啊风起,你再敢乱动,老娘一定打断你的腿。
安南在心里暗暗发誓,仅能活动的一只手却慢慢摸索着扯了点儿毯子角给他盖上了。
真要是给他冻感冒了,他弟还不咬死自己。
小偏厅的老挂钟“滴答滴答”,安南就算强打着的精神慢慢也发困。
时间挥发了风起嘴角白兰地的薄醉,安南又做起了那个梦——
看不到尽头的一条马路,徐徐从耳畔刮过的风,空气中浸染着杜鹃花的味道,奶奶轻轻拍在自己脊背上。
父亲说:“安南,睡一会儿吧,到了我们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