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母亲的丧服期满后,另立继室的事便可以提上日程,陈国竟如此心急。
“长嫂,”想了会,我安慰道:“君父虽病弱,却清明仍在,他既有心授君位与兄长,此事必慎重以待。”
齐央蹙起眉头,道:“我也曾如此想过,只是,陈地数倍于杞,且有大姬之亲,杞实不及也。若其联合宗伯,国君退避,当真要立继室,如之奈何?我实不敢安心。”
我点头不语。
齐央说的我何尝未曾想到过。我也曾考虑过直接去问父亲,但反复地想还是放弃了。首先,父亲的态度尚不明了,做子女的在这种事上也没什么发言权,实在无法指望能产生什么影响。其次,正如齐央所言,陈国势大,又是邻国,而且宗伯在这些事务上的分量极大,两者联合,父亲即便不情愿,也要顾及他们的压力。
不过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我琢磨着,心思渐渐沉淀下来,拿定主意,即向齐央告别,快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