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发自内心的欢喜,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顺着太阳穴陷入鬓角。
江生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她一起被关在隔离舱时的画面。
那时她就在隔壁,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主动对着他说:“我叫乔画,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那个乔,淡烟流水画屏幽的那个画。”
江生一下就记住了,不是因为那两句诗很美,而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笑起来那样好看的人。
他想帮乔画擦眼泪,手落在隔离舱盖上,还来不及掀开,门口就响起一声怒喝:“哥!你想干嘛?!”
来人穿着一身妥帖的黑色隔离服,肩膀上绣着鲜艳的五星红旗。
他叫薄禹,乔画认识他,因为他的父亲是现任防御部新闻局副局长。当年七级真菌临时疫苗面世的时,他和父亲一起代表我国防御部召开过例行记者会,并向其他国家军队提供过疫苗援助。
这是一位奋斗在抗疫一线的军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校军衔。
没想到他竟然是江生的弟弟,乔画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军医,进来二话不说就推着高扬和弗西斯的隔离舱往外走。
“乔画呢?”高扬追问,“为什么不把她也推走?”
“检测结果出来了,”军医说,“她走不了了。”
“放你妈的屁!”高扬大吼,“她跟我们一起注射的特效药,怎么可能就她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