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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妙云走后,鸢也原本打算睡一觉,手机突然叮铃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这两天尉迟经常给她发信息,问她的伤,说一些日常,她以为这次又是尉迟,还没看到内容,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扬起。
然而,来信的不是尉迟,而是李幼安。
她只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相当有艺术感。
整体是黑白色调,周遭光线弱化,形成缄默,唯独突出了中间的那个人。
那个人有着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背对着镜头,面朝着一块牌位,无声地诉说着沉重和伤感。
表现力很是叫人震撼。
如果照片里的人不是鸢也熟悉的那个,如果牌位上的名字不是她知道那个,也许她还能真诚地夸一夸李幼安的摄影技术。
可偏偏,都是。
鸢也攥紧了手机,她知道尉迟此去法国是为了李家的事情,和李家有关,就必定会扯上李柠惜,她有心理准备,但这照片拍得太好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怀念,透过镜头,直面扑来。
盯着看了五分钟,鸢也放下手机,还是睡下了。
一直睡到晚间,被陈莫迁叫起来吃饭。
她一切如常,吃完又工作了一会儿。
陈莫迁晚上并不在医院过夜,临走前叮嘱她:“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鸢也对他笑了笑。
住院的第三天,保姆带了阿庭来看她,鸢也陪他玩翻花绳,正玩得兴起,手机又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