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咬唇,心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世子身上的伤呢?”她说,“我是外人,但是我不相信世子会做出那种事情。王爷信吗?”
如果相信,霍时渊现在就不会遍体鳞伤。
“我总觉得,父王也是不信的,但是好像又非要这么做……似乎要瞒住谁一般?”
“世子的意思是,他打你给别人看?给谁看?继妃?”
那他对儿子的这点爱,真是拧巴而可怜。
打自己的儿子取悦继室?
霍时渊这是……沙里淘金,挑那么点点可怜的父爱?
鱼晚棠深深地替他不值。
“棠棠,”霍时渊道,“有件事情,安大夫也不知道……”
“什么?”
“我去看望母妃的时候,遇到了父王。”
“难道是他提前知道了你要去开棺验尸,所以特意等在那里?”
鱼晚棠不相信,淮阳王还会缅怀亡妻。
霍时渊显然没有这样想过,闻言一怔。
他以为淮阳王是去祭拜的。
父子俩在那种情况下相遇,然后淮阳王也没骂他,只是说了句“回家吧”。
霍时渊因为这三个字,就跟着他回了淮阳王府。
继妃还表现得十分贤惠慈爱,可是随后就发生了那件不堪之事。
“我身上的伤,都是他留下的。我知道,他没有真的想伤我。”
鱼晚棠不知道说什么好。
缺爱的霍时渊,如此可怜。
“而且我感觉,父王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感情,也并不见得有多好。”